玉娘犹豫片刻,“是姐夫告诉我的。”
何清河双目一睁,冷喝道:“拿下!”
玉娘战战兢兢道:“没……没有了。”
玉娘涨红了脸,不敢说是,也不敢说不是。
“上个月,罪妇来看望家姊……被捕入狱。”
裴青玉不知如何回答,良久才应了声,“是。”
何清河泪眼模糊地看着孙天羽,“你是何人啊?”
孙天羽道:“回大人,白雪莲当时也是一人返家。”
白雪莲忍不住道:“胡扯!英莲比一般孩子生得要高。”
孙天羽心中叫糟,硬着头皮道:“裴犯当时独自一人。”
何清河又转开话题,“你这次见着白英莲时,他有多高了?”
白雪莲凄然笑道:“若能报得大仇,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。”
何清河道:“本官再来问你。白雪莲与白莲教勾结,你可知情?”
何清河点头道:“你怕的有理。我问你,裴青玉可是独自而来吗?”
何清河咳了一声,“本官且问你,你何以知道白孝儒与白莲教勾结?”
何清河问的随意,似乎对她的答复也不甚在意,随口道:“几个人?”
玉娘上次见着英莲,他刚满周岁,只好大致比了个六七岁孩子的高度。
“正是。因事关妇人名节,又与案情无关,卑职并未录入裴犯供述之中。”
玉娘怔了一会儿,突然一下子瘫软在地,哭泣道:“大人饶命,妾身什幺都不知道……”
何清河叹了口气,“罗霄山离此数百里,你一介女流,又是缠过足的,一个人怎能来此?”
“喔?裴青玉也练过武功幺?”何清河用帕子捂着眼,又道:“裴青玉,你来时可知此案?”
何清河慢慢道:“妇人失身,原有不得已处。既然忍辱失贞,往后在佛前忏悔终身也就是了。”
何清河拿起卷宗,“据你所供生辰,白孝儒长女出生时,你年仅十三,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这些?”
“卑职孙天羽,乃豺狼坡大牢狱卒。此案由卑职经手,深悉内情。未经大人允许擅自开口,请大人治罪。”
两名衙役应声把刘辨机拖出来,用绳子捆上。刘辨机猝不及防下,顿时面无血色,颤声叫道:“冤,冤枉啊……”
玉娘嗫嚅着答不上来。孙天羽踏前一步,单膝跪倒,“禀大人,裴青玉与白孝儒原有私情。此是交欢之余的闲话,裴犯羞于启齿。”
玉娘朝孙天羽看去,孙天羽抱拳道:“是卑职在路上遇见,因她是白孝儒妻族,卑职怕她与白孝儒妻女勾结串供,便将她拿入狱中关押。”
“唔。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。站起来说话吧。”何清河萧索的白发在灯光里微微晃动,似乎已经倦得很了。他勉强打起精神,“这也是裴犯的供述吗?”
“白孝儒跟白莲教……真人原是认识的……”玉娘偷偷去看刘辨机,却看见孙天羽含笑望着她,不由身子一颤,“因此给子女起名时,以白莲为名,将……
何清河虽然平和,但是对忠孝节烈看得极重,劝白雪莲母女出家已经是宽纵了,见白雪莲心有死志,当下也不劝阻。起身道:“稍后本官再开堂审理。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再次升堂已经是酉末时分,狱正厅内挂起灯笼,案上也掌了灯。何清河眼睛本被熏坏了,眼泪越流越多,只好闭上一只眼,用帕子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