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微醺的夜香中卖力的摩擦起坚硬的翅膀,娴熟用起那像锉样的短刺,像刀一样的硬棘——左右两翅一张一合,相互摩擦,振动起来。先是寥寥几声,犹带着几分羞怯的试探,随后大家都按捺不住蠢动的心,“唧唧吱、唧唧吱”在沁凉的月色里此起彼伏,互相应和。
夜静谧肃穆,弦月冷冷勾在天的一角,一张看似吝啬的瘦扁脸,偏偏把大地都浸在莹白月光里。成熟的麦被沉甸甸的穗压弯,由内而外的喜悦。松树肃然挺立,卫士一般默然不语,针状叶子蘸过水银一般,汩汩生辉。林徽音站在田埂上,周围的麦香松香泥土香聚过来,散开去,待到玩腻了,便相互嬉笑着,扭成麻花状;或组成黄绿相间的飘带,悠悠起舞。
回到房里,林徽音又洗了脸冲了腿,静卧床上,很久不能入睡,她是个爱清洁的人,一天不洗澡就觉得全身不自在。又想到今天走了许多路,背上顿时起了一阵痒。她忍耐不住,小心翼翼起身,到院子里地井边打了两桶水,一试,温温的,很是舒服。换盆端到房中,走到林天龙床前低声唤了唤,毫无反应。林徽音轻轻一笑,连灯也不开,就着月华的清辉轻手轻脚把自己褪的只剩内衣裤,洗涤起来。
“还要照吗,妈妈?”林天龙看着脸色发白的林徽音,林徽音点头,两人来到唯一完整的教室里。林天龙看林徽音低头拍照,他依然听得见老鼠在某个角落窸窸窣窣,搅得石沙哗哗响。林天龙侧耳听着,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正惶恐间,讲台正对的一面墙出现裂缝,整面墙体迅速变得歪斜,就要倾倒下来!他一瞬间觉得时间静止了,一切都变得忽远忽近,四周静极了,他的心脏像水泵一样把血液输送至四肢,砰砰直响。
林徽音仔细濯洗,心中舒适无比。她原先就想洗洗腰背,这时却停不下来了,想要彻底洗一番。转头看看儿子天龙靠外的睡脸,林徽音把胸罩解下,那一对白嫩饱满,大小适中的翘乳登时弹跳而出,乳尖因为触到冷空气而变硬,翘得更高了。林徽音做贼似地快速而轻柔的擦拭,再回头看看儿子,沉沉而睡,她左思右想,终究忍不住,索性脱下内裤,露出丰耸浑圆的臀和坚实平坦的小腹,那迷人的维纳斯之丘像对半开的白梨,光华玉致,让人想起那“造就罗丹”的卡米尔。
“龙儿,龙儿?”林徽音轻声试探,林天龙没有回答,林徽音手摸到干净的内裤,快手快脚换上,蹑手蹑脚就着微曦的星光走到窗下,踮脚关窗。如水月光重新洒进屋,林天龙的眼贼光四射,恰巧看到妈妈踮着脚尖,拉直身体。喔!那腿儿并得紧紧,光洁白净;耸翘的圆臀儿包着一条内裤,脂肉分外的嫩白光滑;腰儿纤长柔韧,扭得美极了;最销魂的是,在臀腰之间,有一对可爱至极的肉窝窝,仿佛是酒窝挪到了这里,小而深,如同水波中的旋涡,瞅得他眼都舍不得眨一下。
第二天,母子俩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红旗小学,这个学校离村有些距离,在大山谷中。孩子们去了宗祠上课,诺大的学校荒芜寂寞。林徽音与林天龙走走停停,林徽音拿相机“咔嚓咔嚓”拍了几张。塌方的墙,斑驳的门,生锈的铁栓,带着裂缝的柱子,砖块瓦砾堆了足有一层楼房高。林天龙心惊胆跳,一步不拉的保护着林徽音,剩下的砖都是碎砖,好的估计被人捡走了。四周并没有出现乡村干部封锁警戒,林徽音觉得杨丽菁昨晚有些多虑了,炎都市高层的内部斗争看来没有扩展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,虽然刚刚发生学校塌房事件不久。
步的他转头一看,妈妈依旧呆立在讲台下,似乎毫无所知!林天龙一声嘶吼,恐惧像渺小的虫豸一般飞散,他猎豹似地飞身扑向林徽音,右手护住她的后脑勺,左手垫在她身后,把她压倒在地,死死抱在怀里。就在这一刹那,整面墙哗啦啦倾倒,呛人的灰尘腾起,林天龙背上挨了几下,强忍着没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