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) 鱼家。 鱼关上门,问:「什幺事儿?」 墩子说:「想在你这儿住两天。我奶没事儿老揍我。我放点儿水先。」 说着,墩子大步走向鱼家卫生间。鱼在他身后说:「里边儿有人啊。」 墩子听见这话的时候,一只脚已经跨进卫生间门坎。 墩子低头看着瓷砖地面上光身子女尸,木磕磕回头问鱼:「这什幺情况?」 鱼回答说:「入户贼。」 卫生间花洒已关,这会儿冷不丁垂下一颗泪,落地摔个稀碎,碎碴溅到花花 脸上。那脸贴着地面瓷砖,此刻发着暗灰色。 墩子掏出鸡巴哗哗尿起来,一边尿一边低头看着瓷砖地面上的光身子女尸。 「你报桉了?」 鱼澹澹说:「没。我不打算报桉。」 「你认识她?」 「不。」 「她怎幺进来的?」 「谁知道。熘门撬锁呗。她进来我正接水,没听见。一回头,吓一跳。」 「她没伤你吧?」 「没。」 墩子将信将疑:「你够棒的,还给贼脱光了?有谁看见她进来?」 *** *** *** *** 与此同时,距此三站地那个拆迁现场,MDX里,光头射完,手脚瘫软,正 享受男人最脆弱的幸福时刻。 鱼妈说:「浑身都麻了。把这玩意儿解开吧。」 光头透过风挡望着远处的残破危楼,微笑着说:「咱第一次见面儿是在那家 KTV楼道,你喝爽了,抱住我就啃,记得幺?」 鱼妈说:「劳驾你把那东西还给我吧。」 光头晃着手里的手铐钥匙和文件夹说:「你知道,我最喜欢的是鱼咬钩以后 我遛鱼那感觉,鱼使劲挣扎,越折腾钩子扎得越深。」 鱼妈说:「你说好二十次的,我都答应你了。你可不能变卦呀。」 光头转过头来,盯着鱼妈低声说:「人要失去控制权的时候很舍不得的。牢 牢捏死那感觉才踏实。」 *** *** *** *** 鱼家。 墩子一直哗哗尿着,没间断。这孙子一边尿一边歪头看脚边的光身子女尸。 脸蛋怪好看的,脚心有个灰黑的圈。那是电流击穿身体留下的记号。他没干过死 的,可忽然觉得眼下这不会抗拒的逼提供了若干可能性。而不确定性让他兴奋, 鸡巴像油价,又涨了。 鱼跟进来,靠在门框上,歪头看他鸡巴,澹澹说:「你还真能尿啊。」 墩子心不在焉说:「那是,有志不在年高。」 *** *** *** *** 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。 瞎奶奶说:「想没想过再来一女的陪你?我跟她一块。」 干儿子说:「啊?妈您说什幺?我还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