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天羽这才注意到丹娘小腹隆起,比几天前大了许多。他心里一沉,难道是丹娘下体受创太重,伤了腹中的胎儿?
丹娘哭泣道:“后面还有……”
孙天羽忙托起她的屁股,朝臀缝里摸去。手指触到一个物体,韧中带硬,像塞子一样顶在肛中。
“别拔!”
丹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刚说出口,孙天羽已将那个物体拔了出来。丹娘脸色煞白,隆起的小腹一阵蠕动。她两手捆得麻了,挣扎着探到臀间去掩,已经晚了。
一股带着体温的液体从她肛中喷出,溅得满地都是。
“他们拿了打酒的漏斗,把……灌到里面……”丹娘泣声道:“还拿了那东西塞住。”
孙天羽这才认出那肛塞是从白孝儒身上割下的阳具。那物件用药物泡过,又揎了硬物,直撅撅挺着,比生前还要粗长几分。他搂住她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咬牙道:“等拿到那家伙,看我怎幺收拾他!”
“别。”丹娘生怕孙天羽吃亏,哭道:“我身子已经脏了的……”她哭得说不出话来。
孙天羽扶她起来,“你去照看玉莲,别让她轻生。对她说,我不怪她。他们什幺时候走的?”
“中午的时候,说是去接京城来的大雄宝殿。”
“何清河!他已经来了?!”孙天羽霍然起身。
“你就是白雪莲幺?”
堂下一片沉寂。
那老者翻着卷宗,缓缓道:“尔父白孝儒是 白雪
“是!”
怎幺死的?”
刘辨机瞠目结舍。
“是白孝儒交予你的吗?”
“罪囚薛霜灵叩见大人。”
薛霜灵想也不想,应声道:“有!”
白雪莲嘴唇蠕动几下,说道:“冤枉啊!大人!”
衙役班里传来几声偷笑,有人嘀咕道:“莫不是失心疯了?”
何清河翻着白雪莲的口录,叹道:“起来吧。这也怨不得你。”
宁远知县身为此地父母官,忙喝道:“认真回复大人问话,不得无礼!”
此言一出,白雪莲忿然抬头,面无人色的刘辨机和一班狱卒都松了口气。
何清河苍老的面孔没有丝毫异样,依然用淡淡的语气道:“你有何冤枉?”
旁边的刘辨机背后惊出一层冷汗,连卓天雄也脚下微动,似乎想拔足飞奔。
薛霜灵“扑嗤”一笑,“你急什幺?罪囚只是没见过何大人,想仔细看看罢了。”
此言一出,一旁的宁远知县也坐不住了,忙起身喝道:“大胆逆匪,休得无礼!”
薛霜灵认真说道:“是一道诏书,白孝儒死后上得天庭,玉帝颁给了他,诏书封我为伏魔大帝。”
何清河深知其中情弊,但天子数十年不理朝政,内外交通被权监一手掌握,他也无力回天,只能叹息而已。
何清河却不动声色,淡淡道:“我就是何清河,看仔细了吧。薛霜灵,你口供中自述为白莲教匪,可是实言?”
何大人若是怪罪下来,一个“昏愦”的考语,就断送了他的前程。想着他手里捏了一把冷汗。偷眼去看何清河。